分享源自:錢穆先生 钱穆与中国文化 2023-10-02 07:45 发表于上海我幼年曾受一段私塾教育。当时读了《论语》读《孟子》,读到《滕文公章句上》,我的私塾生活遽尔中止。《孟子》便没有读完。后来不记在哪一年的冬天,忽然立意要将《孟子》通体读过一遍,于是拣定了阴历开岁的大年初一,我把自己反锁在一间空屋里,自限一天读完一篇。第一个上午便读《梁惠王章句》上,读到能通体背诵为止。然后自己开锁出门吃午饭。下午则读《梁惠王章句下》,到能通体背诵,再开门吃晚饭。如是七天,直到新年初七之晚餐,我的一段心事始告完毕。 这大概是廿余年前的事了。但我每逢新年,往往回忆到那七天。虽则在阳历的新年,我也会时时连带想到这件事。今年的阳历新年,我依然照例想到了此事。只是以前所能通体背诵的,现在已通体忘却,只记得有那么一会事,又常零碎的记起七篇里的几许话。 我常觉得孟子有一些极耐人寻味的话,我时常会记忆起。 ——钱穆先生《文化与教育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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