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享源自:南怀瑾先生 禅修前之准备 2023-11-24 00:01 发表于江苏第七讲03沙弥:还有一个,还有一位是另外一种形式的代表作,是我们那个欧阳先生,欧阳。南师:啊,好啊好啊。欧阳哲:我在这里没什么好报告的,各位,祝大家新年快乐。沙弥:他是,他是,他是处在一种很特别的一个,踩在这个入世出世的线上面。他也是一种修行的方法,介绍一下他,他从左右都不分,左边右边分不清楚,一直到,胖胖的,一直到他变成这么灵活,变那么会讲话。南师:他跟我三十几年了吧?欧阳哲:没有没有,二十几年。南师:二十几年。欧阳哲:时间差不多了。南师:也到现在还没有成家,一个人,本事很大,介绍他,介绍不完的。欧阳哲:(粤语)系,系咁啦,不用啦。南师:他这个,原来我笑他走路,我们两个一路走路,东南西北分不清的,还当军人呢,还东南西北,好了,现在…沙弥:他现在瑜伽也做得好,印度舞也跳得好。南师:出来讲嘛,你。大家说:跳个印度舞吧!沙弥:跳个印度舞好了。(大众鼓掌)南师:来来,推不掉的、推不掉的,推不掉。 欧阳哲:等下。沙弥:刚才我拍手。欧阳哲:我站好就可以了。沙弥:在那边。南师:讲你自己吧。沙弥:这下站在这,老师才看得到。这里这里。欧阳哲:真的没有什么特别好讲啊。南国熙:那我们讲你吧。欧阳哲:好啊。(众笑)南国熙:我们每一个人都有讲你。欧阳哲:可以可以。(粤语)唔使啦。南师:沙弥说你对于四禅八定讲得好,你就讲四禅八定也好啊,随便你。沙弥:好,讲四禅八定。欧阳哲:那我讲给大家好了。心一境性,离生喜乐。要不要从头(开始讲)?四禅,初禅:心一境性,离生喜乐;二禅:心一境性,定生喜乐;三禅:离喜得乐;四禅:舍念清净。然后到了四空天,空无边处定,识无边处定,无所有处定,非想非非想处定。我只能讲那么多了。(众笑)都,都出汗了。南师:跳舞啊。沙弥:他有,他有一个方法,只要解释一遍,四禅八定马上就背下来了。 南师:不不,不是你还印度舞,印度舞呢?跳舞。欧阳哲:一身汗了,跳舞。南师:穿上鞋子吧。众人:音乐音乐,没有音乐。南师:没有关系啊。某人:没有音乐也可以练。南师:所有都是女人学跳舞,只有他一个男的在里头学。欧阳哲:我,我,我好久没有跳了。这种,这种不太行,呵呵。那个,我那个只有踏脚步而已,那个。马宏达:他的脚步踏得你们看不到,你们站过来。欧阳哲:我只会(舞步声),就只会…南师:你要看,看到他。欧阳哲:(舞步声,然后说)没有,没有很其它的…沙弥:你不要害羞。马宏达:手也配起来,你会的嘛。欧阳哲:我会的,我也要想啊,我怕我想不出来啊。沙弥:他害羞,他害羞。欧阳哲:还是不行欸。南师:他是当众表演他就…沙弥:他害羞。南师:他就畏缩了。你看你赶紧来啊,看怎么办? 沙弥:我讲一个欧阳叔叔的笑话好了。他每次看到太老师以后,他就什么,脑子什么都记不起来。有次我们从那个,从陪太老师从香港到上海,然后一路上他就在想等一下上了车子啊,老师一定会问他说待会要坐什么航班的。他说沙弥等一下坐什么航班啊?我说坐港龙的。他说,哦,港龙!我知道!等一下老师,啊,先生一定会问我的,他讲。呵呵呵,结果,果然上车,他坐在前面,太老师坐在后面,一上车以后过十分钟他就,他在前面坐着,果然老师就说,“欧阳啊,我们今天坐什么航班啊?”诶诶诶,中华!(众大笑)何碧媚:还有还有我想,我想讲一个欧阳大哥的特点,我们在四楼的时候他会煮好多菜好好吃的都给我们吃,然后煮完呢,那老师平常有时候会讲课。然后他在旁边盘腿了,他双盘,一盘,大家以为他睡着了,然后老师给我们讲课讲到一点忘了是什么,然后就停着,然后突然间欧阳说,呃,他就会、就会答复说在哪里找到那个资料,大家都:“哇”…以为他睡着,其实他没有,他都知道老师要问什么,他哪一本书在哪里他都记得。南师:没有错,没有错。沙弥:而且他那时候很胖,现在这个一倍半,他坐在这么小,那么小的板凳上还要双盘,就这么小,然后一坐,还穿着皮鞋,穿着皮鞋跟西装裤,还要搭着,还要把皮带绑得很紧。(众大笑)何碧媚:所以我们大家都很佩服他,哇!其实他不是在睡觉,他是在定中,所以老师说什么要什么,他都知道,马上起来,去拿了,所以就很好很好的。(众鼓掌) 南师:还有欧阳的故事很多的啊,欧阳的故事太多了,那叫本如师再来吧。沙弥:那现在本如师父开放…大家可以发问时间好不好?南师:啊,开放了,都进内心的议程吧。马宏达:本如师,这里都开放的。南师:这一下又是你了,补充内心的经历,这里都开放讲话的。沙弥:开放问答。本如师:所以要感谢那个欧阳,欧阳先生,他是第一次让我…让老师骂我,第一个人。我记得啊,大家就,知道就好了。我跟着妙老到香港去拜访南老师,在那天看着外面的风光特别好,万家灯火。这时候我突然想到了,跟他(说)这里老师有什么东西解寂寞,然后欧阳先生就把那个酒柜“咵”打开了。一看,哇,琳琅满目的,白的、SO啊什么海外的呐。然后那我就问欧阳先生,你看哪一个解寂寞一点,他说这个也不错呢。我一看是SO,大瓶的,我说从来没有吃过,就拿下了。拿下来了,本来是就想品尝一点。结果呢,我们欧阳先生突然间来了一个、说这个是药,我给你送一点药引,煎了一个蛋就过来了,结果那个蛋一吃,看着万家灯火不知不觉的呢,就把那瓶给弄完了,哈哈哈哈。(众笑)第二天,老和尚没人照顾了,因为他们那边都是两个菲律宾的人在那一边嘛,没有人照顾。到了那天下午老师回来,“本如呢?”躺在那。我躺在那啥都清楚,就是起不来。老师就进去了,问“本如,你怎么了?”我说老师你给我开那个药啊,写的温酒送服。我还问过妙老,说师父可不可以喝一点温酒,他说可以。可是那药一吃老卡不住,然后卡住了,我把酒喝完,那个药还没吃下去。这个老师当时就骂我,一句话,说:“做任何事情,带有些许的贪爱”,啊,“些许的贪嗔痴”… 马宏达:些许的。本如师:些许的贪嗔痴,“皆是犯戒!”然后就出去了。马宏达:皆是什么?本如师:皆是犯戒。老师说做任何的事情带有一点点贪嗔痴,都是犯戒。然后躺在那知道是犯戒,但起不来。欧阳先生有没有这回事?欧阳哲:喝了多少,我都忘了。董某:一瓶750毫升啊?本如师:对啊。董某:那你够厉害。欧阳哲:那可能吃药要找酒是啊。南师:就是偷喝了酒啦,到我那里。本如师:偷喝酒了。这个老师原谅,大家原谅。那我汇报一下,这个学佛的过程啊,我感觉是,就是有高低的,就屡住屡垮,屡垮屡住,屡起来,其中包含很多的辛酸。其实,我出家的这个事情,老师早已是批评我,其实我想也是,因为我喜欢画画,所以当时,当时第一个出家理念,就是能把中国所有山川全部走遍。 第二呢,我比较喜欢王维的诗意,他那个诗呢比较有禅意。第三,比较不喜欢人管,所以想要自由自在生活,就基于这三点,当时就比较重要的原因出家,这三点,当然内心里面那种说不出来,说不出来。但是在修行的过程中,然后上不了路,就很痛苦。痛苦,那种痛苦,有时候自己夜深人静的时候,会感觉得到,会感觉得到,特别前几年在老师这个长发花园,听听老师的课,就更撞击了。因为突然间想歇下来,又歇不下来。突然间发了一个很大的愿,说我要这样做,但是又没办法做好。其实内心里面不只有惭愧,而且带有眼泪和血。我认为是这样子,想用功,老上不去,想用功老上不去,是吧?那老师给写了一些纸条批评,因为当时我来的时候很肥,传永老和尚骂我,讲我******,就很胖啊。当时,的确是这样子,都很难受。那么不管是怎么样,最主要是自己内心没办法安宁,内心没办法安宁,还有一部分呢是受生理的影响的,受生理的影响。因为呢凡生病了,不是太好,而且可以说当时找老师的时候,是把死马当活马医。但有一天突然间瘦下来了,我一磅,到老师那一看,哇!少多少,你知道吗?少三十斤。然后有天我跑步的时候看到人卖肉,我说给我剁三十斤,我看了以后,我就给了他五十块我就跑。他说你怎么不买呢?当时在想,我说这个三十斤的肉以前就挂在我的身上。真的是这样啊,老师,我当时可胖了,但是呢…某人:现在也不瘦。(众笑) 本如师:现在现在是瘦很多了,我穿得多,很多了,现在是瘦了很多。那么我们回归原来了啊,就是说在少林寺这段时间或在禅堂这段时间。其实什么方法几乎都用了,比如说老师教的这个念准提咒,也念了,包括安那般那。反正能用上的几乎都把它用,但更重要的是老师谈到那个“居一切时,不起妄念,于诸妄心,亦不息灭,住妄想境不加了知,于无了知,不辩真实。”我时时提醒自己这样子做。所以尽管在里面自己很疼、很难受,但是时时自己知道我自己,那个家伙来骗我,这身体在骗,或者心里面在骗,我这个事情是比较清楚的。所以为什么能坚持下来呢?我想最重要的是这一点,特别一开始的时候自己身体呢,很大变化。痛、麻、酸、痒,这不仅仅是这样的,有时候就像过电一样,像过电击一样。而且不仅仅身体上有影响,偶尔的一点点微细的妄想,就像一个石头啊,这个石头其实就是一念,就砸在了这个湖面上,他会荡起一波一波的涟漪。然后也许这个涟漪之中遇到一块石头,他又溅起了一个浪花,也就是说我们的一个微细妄想有可能慢慢慢慢波及,然后让自己带到另外一个,想到另外一个事情,然后妄想就突然间像云一样涌过来。那么观察自己的内心里面呢,这种妄念的涌动是很多的,很多的。那么因为老师,在亲近老师的过程中,老师曾经强调就是这个妄念是生灭的,你不要去理他,不要理他,也不要去随顺他。但是,当时功夫没办法做到这样,也就随顺,知道你爱想,让你想个够,想个够,想久他自己就歇下来了。你所有事情能想,想完了,其实呢最后他还是歇下来。所以这个过程里面也是自己跟自己斗争的,自己跟自己斗争。那宏达在我这个,在里面的打七的时候,通过从手机写短信给老师汇报,还有时候会给我指点一下,这是很重要。因为这里面唯一的能跟外界联系的,也就是给老师写个报告,其它的都没有了,其它都没有。 那么在里面自己跟自己(电话振动音)…少林寺的,少林寺本了师又打电话来。所以感觉自己的,我们修行中最难战胜的还是我们现前这一念,当下的这一个最难。如果这个心我们能够时时保持宁静,能保持安详,我想一切都会变化。沙弥:什么是安详?本如师:啊?什么是安详?安就是真正的能够,比轻安还高的,安定下来,然后很祥和。所以安详,心里面来讲啊,有两个…南师:你这个问题提得好。本如师:老师我答一下,老师谈到这个息呀,风、喘、息,在内心里面其实也有,所以这个息,息在我认为是自心,自己的心。有人讲这个风,说“乾坤,天地因它而定形,乾坤因它而闭塞,人因它而生,人亦因它而死”。这个风如果它很发怒的时候会摧山撼岳,如果小怒的时候会把树跟枝给折断了。但是如果我们能够明白这个祥和的这个和,宁静的这个内心,这个和字,就像什么?“天得和风,迎头自立;地得和风,五谷自生;木得和风,枝叶自柔;水得和风,波浪自平;人得和风,六脉充荣。”所以身体调好,一个很关键的还是内心要调好,如果内心的反复,身体再好,他会强烈影响他,所以安详其实身心都有… 沙弥:师父我可以问一个问题吗?本如师:啊,请问。沙弥:如果可不可以用十二因缘来解释安详?如果必须用十二因缘来解释安详的状态,能怎么样解释?这是问题吗?本如师:十二因缘啊,那就没有无明就最安详啦,一念妄动即是无明,没有无明自然安详啦,是不是?南师:呐,你就问问大家。本如师:我就问啊,如果错了大家也可以说。南师:不是,你一起吗,你这个答复的。你问大家,在座,就在座,包括你自己,哪一个没有无明起来的?有没有经验?对啊,问问,不要看别人啊,你们人…某人:我想请问一下什么是无明?南师:什么?有人问?沙弥:什么是无明?南师:问话人站起来一下。某人:我刚才,哎,请问什么是无明?本如师:一念妄动即是无明,没有智慧光明。沙弥:其实你讲的这种智慧光明,我们还是不懂。本如师:以前也曾经,我在香港… 南师:对啊,你刚才连带不要扯开了,再回来。他讲了,第一个是讲到安详,你就问大家,包括你自己,从你开始。哪个人真达到自己心境安详的境界的经验,请他报告几句话。或者讲一下,有没有真安详?对不对?何碧媚:不去取,真安详了。南师:啊?何碧媚:不去取。南师:站起来讲。何碧媚:我是,我感觉应该,因为无明嘛,对吧,所以他说用十二因缘,怎么才可以安详,我们不去取就安详嘛。南师:这是理论,有做到吗?你做到?你有做到过吗?何碧媚:应该…南师:不要因我问话,你就不好意思答,你讲自己的。何碧媚:其实有时候我们知道自己的妄想,尤其自己的欲望来了,可是如果我们知道了,可是不去取。就是我真的可以体会到就是说有时候很简单一样东西,就是说可能我要大一点的房子,这个我的欲望,这也是无明来的嘛,所以我生了个欢喜心、爱,我要去取它。可是如果我真的去取了,我会生很多烦恼。所以怎么安详,就知道自己的欲望,然后就把它切掉,就是要,不要去,你明知道这件事对你不好的,就不要去取,结果不要起那个爱。就是我感觉很简单,这样子想,就这样子说。 南师:对啊,你两个对话,她的,你同意吗?就是她讲的这个话,不要我做导演啊,你们来啊。沙弥:对。何碧媚:谢谢,谢谢。本如师:其他还有什么别的意见?还有什么别的意见?蒋光强:老师,我有意见。本如师:那你说。蒋光强:你刚才说一念不生,那什么是念?本如师:当下心。蒋光强:请教师父,你刚才说的无明是吧?一念不生就没有无明,那么我就想请教什么是念?本如师:念就是当下心,念之当下心,就是当下心,我曾经答过一个,一个…南师:你就答复到这里,看他们。蒋光强:是的,我的意见是存在就是念。南师:他的答复…沙弥:存在就是念?蒋光强:是的,请问你的看法。本如师:存在?蒋光强:存在就是念。本如师:就是念?蒋光强:是的。 南师:什么叫存在呢?某人:反对。本如师:什么叫存在?蒋光强:存在就是…沙弥:有人反对。蒋光强:存在就是他有这个东西,包括大自然。南师:嗯?包括什么?沙弥:包括大自然。蒋光强:包括大自然。南师:嗯?沙弥:包括大自然。古道师:我反对。我可以提问吗?等一下,我反对你这个说法。因为你说存在就是念,那一切事物都在你的念里面吗?因为你很多的还有不知的事物是客观存在的,那是你的念吗?蒋光强:不是。古道师:所以我反对你这个。蒋光强:不知道的不一定不存在。古道师:是,但不属于念,念属于识的范畴。南师:你不要扯开了,他讲得对啊,你答复这个,不知道是不一定不存在,你逻辑扯开了。你说存在就是念,睡眠睡着了,你没有念,外面都存在,那个也是念吗?蒋光强:是的。 南师:也是念啊?蒋光强:是,念不是我们人身体的东西。南师:那你是什么东西啊?蒋光强:我不是东西。南师:这乱扯一顿嘛,你有思想要来,你是个东西啊,是蒋光强啊。好啊,不要扯到我跟你俩对话。你来啊,他反对。蒋光强:不行你再说一遍好吧?我刚才说的?古道师:这个念啊,我认为…南师:讲实际的,不要拿佛学的口头语。古道师:您说这个存在就是念,是不是?那比如说,我认为念是属于意,有识的范畴,比如说这是心的范畴啊。或者物,存在是,比如说思想也是某种存在、是吧?当下生起的时候,一直妄想,就像刚才您给本如师提问题一样,那个就是念,你生起这个念,什么是无明,问本如师,这是你的念,是吧?但是你说存在就是念,我反对这样的说法。蒋光强:我不是这样说的。不是,我说存在是无明,我讲错了。古道师:哦,那刚才…蒋光强:我刚才讲错了。古道师:刚才他讲的。蒋光强:我讲错了,存在是无明,对不起,我讲错了,对不起,我不是说存在就是念。南师:什么东西存在就是无明啊?你搞不清楚的意思,对不对? 蒋光强:我觉得…南师:对,你刚才有讲过,另外前面的话,好好,都过去了,你现在提出来存在就是无明。蒋光强:是的是的。南师:什么东西是存在的无明?蒋光强:不是存在的无明。南师:你刚才讲的嘛。蒋光强:我说存在就是无明。南师:存在就是无明?现在我们都存在啊。蒋光强:是的。南师:我们都在无明?蒋光强:是的。南师:怎么说啊?我很明啊,你也很明啊,这是对无明两个字逻辑上、文字上的解释嘛。什么是无明?诶诶诶,存在无明,还没有完呢。蒋光强:因为我感觉到存在,那就是一定有感觉。南师:有感觉就是无明了?那你这个逻辑更差咯。第一个是存在就是无明,现在说感觉是无明。既然是感觉就有明咯,什么叫无明?无明是有感觉的吗?翻译成中文叫无明,我们基本上看不通,摸不见,看也看不着,这个代号叫无明,是不是?蒋光强:那我觉得无明是没有光明,就不是自己发光。 南师:只有光明不光明两个叫无明啊?那光明,看到光明得道了,就没有无明了?越说越糊涂,连中文字都没有搞清楚了,对不对呀?啊?你不是乱扯吗?蒋光强:对对。没有。只把我的意见说说,看不清。南师:你没有理解。蒋光强:是的是的。南师:不是骂你啊,这是辩论啊,辨别清楚啊。蒋光强:我知道,我知道,是的是的。南师:对不对?好,再回来,你刚才问他第一个,哎,你请坐啊,问的何必站到呢,在禅堂的腿犯苦了,现在站了。蒋光强:老师,对不起,占用大家时间。南师:不是对得起、对不起,啊又来了。正好啊,这个问题讨论得很好啊,但是要中肯讨论这个问题啊,刚才问什么的?后来怎么扯…大众:什么叫安详?南师:什么叫安(祥)?刚才问,我问的,我听沙弥给师父,本如师父两个对话,我说很好啊,现在不管你们那些了啊。他说安详什么?沙弥:我说什么是安详?南师:对啊,我说我们在座的人,有人能够做到,现在不管什么安详两个字都知道哦,哪一个平常自己心境做到真正安详的?有人没有?我是问这个,有就是有,没有就是没有。 大众:有。南师:有,啊,好,这个这个…戴卫东:戴卫东。南师:戴卫东,他说有,你简单明了。戴卫东:我,老师啊,我看着我儿子、我女儿,有时候我就很安详。南师:你有没有?你有没有?戴卫东:有啊。南师:啊,你讲你的,不要…戴卫东:就是有时候啊,我看自己的孩子啊,我的那个心就特别的安详。南师:哦,安详的意(思),情况,心境是什么样子呢?戴卫东:特别的安定嘛,祥和嘛。沙弥:可不可以用那种,不要又用名词解释名词,还是不懂。南师:对。沙弥:就是什么都感觉,像被风吹呢,还是那种我们大家都体验过的感觉。 南师:对。一方面沙弥讲,一方面我讲,并不是说你这个答复啊,对与不对?那你讲看到女儿孩子心里很高兴,欢喜,不是安详吧?戴卫东:是,老师,您讲得是。南师:对不对?戴卫东:是。 南师:好。所以我们心境上,这是很严重,都很客观地讨论。看到儿女那一刹那,第一刹那,不是第二刹那,很喜欢,你把那个当成安详,那个不是安详。喜欢,是不是?戴卫东:嗯,是。南师:对不对?戴卫东:更加更多一点,喜欢更加多一点。南师:喜欢多,安详不安详是另外一个问题了,对不对?是不是?某人:是。南师:所谓讲安详,这个心境怎么,哪几个人有心境,平常自己对人对事,对自己修养,或者是有什么安详的经验?沙弥:这里。南师:哪个?有人,哪个?沙弥:这边也要讲,这边也要讲。南师:不是啊,看有人举手的。他说:有啊,李叔叔举手了,那个李秀也举手了。南师:哪个先举啊?李慈雄:先讲先讲。沙弥:只有两分钟。南师:简单明了啊,她是学yoga的老师。李秀:谢谢。太老师,我也只可以讲一讲我的经验呵。南师:简单明了呵。 李秀:嗯。当我静坐的时候呢,我首先觉得很安心,然后我觉得我没有一个身体。然后呢我觉得好像我什么都没有,可是呢我也觉得我什么也有,其实感觉我觉得很满足的。就好像在妈妈的怀抱里面,我觉得很安全,觉得很开心。那时候我觉得我什么都不想,我就想在这里一辈子,就是这个感觉。(众鼓掌)南师:她答得对,她答得对,她那个是安详。对她这个人,我看她相貌也看,见过了,这是她的先生,那一位他是也学yoga的,教yoga的老师,我看她的过程,她经常有这个安详心境。当然不是现在,她报告的那个安详是对的,觉得她蛮开心,我看到她,我见过两三次,这一次第三次吧?我看她永远很安详的样子。这是安详,只讲安详啊,现在讲安详,你们不要说,哦安详,她悟道了,开悟了,得道了,不要瞎扯了啊(哈哈)。这是安详的心境啊,她讲得对,这是安详。一个人假定做到,那像这位小姐一样,我记不得,她贵姓,林吧?你,就是他先生两位是吧?你是她先生嘛?某人:对对对。李秀:我只有一个先生,每一次都是这样。(众笑)南师:当然只有一个先生,我没有说两个先生,因为我觉到她先生,我希望你站起来,他也站一下,我就晓得了。某人:哦,就是站起来。(众鼓掌) 南师:就是她先生,对,使大家(认识)。她这个人很安详,她的先生好像心境也很宁定,不一定是只有她这样安详,那个好听的名字比较宁定,他这两位,现在只问安详这个名称啊。沙弥:李叔叔要讲。南师:李叔叔讲安详。现在是小姐姐的安详,叔叔的安详怎么样?李慈雄:我就讲那个就是念那个安那般那的这个心得,就是不管是上座或者是日常之间,把自己观想在一片的真息大海之中,把自己也抛掉、也空掉。然后在这时候的话,实际上心里面是很、很定的,那心里面也很安的,这样。(众鼓掌)南师:好。你对,从,我刚才听你讲话,我重复你话,大概没有错。你看错了改正啊,你改正哦。你说,当你修安那般那的时候,修出入息这个法门的时候,你就一念之间观想,好像跟大海一样,身心融在一片,那个时候觉到心里非常宁定,对不对?李慈雄:是。南师:宁定,不是安详。安详刚才这位小姐讲的安详。安详,宁定。要学佛法,所以法相唯识它的逻辑是那么严格,心境要分,认得很清楚,一含糊了都不行。刚才讲过的“依智不依识”,这个名称境界含糊了,是识的境界,不是智慧的境界,分别要清楚。你讲的是安定,不一定是安详。我再重复你的话,你听你的啊。你说当我修安那般那的时候,我观想自己一片大海一样,身心都融在这个大海,也没有管,这个时候,你说我很安详,对不对?李慈雄:是。 南师:你们都听到吧?因为你这是作意观出来,作意。诶,这个就是佛法了,五遍行的作意。对的,并不是说你这个修法不对哦,并没有讲这个问题哦,这种境界叫安定,不叫做安详了!一种定的境界,宁定的境界,这样听懂吗?李慈雄:听懂了。南师:对不对?那这位小姐来讲,她那个安详后面没有个作意的,这个人也好,同她小孩一样,诶,就是后面也没有个作意,你这个后面有个作意,对不对?李慈雄:是的。南师:我这判案有没有错啊?诸位旁听的,诸位陪审的,哈哈。是这样,这个心境。所以叫你学法相唯识,一个心境都要弄清楚。我们听他们在念这个,很高兴大家在念这个《广五蕴论》,念下面,为什么?云何是什么?现在我们讲,假使记得经典,今天晚上问,云何是安详?云何是定?两个差别不同。这样懂了吧?是不是?搞清楚,不能含糊,好啊。本如师:老师,沙弥是说从十二因缘上来讲,都有取啊,不去取,同样还不到安详的境界。我感觉呢,真正究竟的是破了无明。南师:那是大安详。本如师:是真正的安详,破了无明,真正大安详,你刚才提的是从十二因缘来解释安详,破无明,因为他已经没有那一股力量,他真正安下来了,行阴的作用。 沙弥:我觉得你讲破无明,如果按照您用词来讲,这个词“破”本身就带一股力量。那就已经…本如是:不是啊,破无明,本来无明…南师:啊没没没有,她讲得对,逻辑。她说你讲的破无明,他并没有说否定你的话,不过她说你这个用词,破无明,用个“破”字本身…沙弥:是一股力量的,一个外力的,一个作意的一个力量,应该是,不过,我觉得是不起无明,不是破无明。本如师:不起。沙弥:会不会讲起来会好一点点?本如师:会更好。沙弥:就是离那个意思更近。南师:对。这个同意吗?诸位委员,啊,对了。本如师:同意同意,很好。不起无明,这个时候是真正安详。南师:他也用逻辑对。本如师:这个用词,用得好,用得很好。沙弥:那我觉得不起无明,也不算安详。南师:破无明,这个禅宗人喜欢用的,但是她指出来,多了这个字你是有作意去破,那作意本身又是个无明了,就是这个道理。嗯?某人:不起也是破啊,不起也作意,不起不也是作意吗?南师:嗯?沙弥:我们这楼……安详本身……本如师:破了无明等于说没有无明。 沙弥:不起无明不见得安详。某同学:对呀。不起……南师:你刚才,本如师父刚才自己讲的话,我晓得你们诸位也今天晚上就是、我在导演你们懂一点逻辑啊,听话的逻辑,说话的逻辑。不晓得你们大概没有注意。本如师父自己讲的话里头讲出一个安详的境界,非常好,你们有注意没有?我想没有。某人:息。南师:就,啊?诶,你讲。某人:他说息。南师:他讲息的作用,出入息,风的作用,他说那个和风来的时候,春天,你说,讲了风。某人:对对,就是,就是不呼不吸。南师:那个,等于就……某人:息。南师:诶,对对,有人站起来,你站起来讲,你听到注意了,对,那个是安详。何碧媚:那个就是安详,因为他讲的那个…南师:那么我们中国的文学词句,形容四个字:和风化雨。和,和平的和;风,化雨,是安详的境界。戴卫东讲的是快乐高兴的境界,见到孩子,天伦之乐,高兴的,乐的境界。(同学:愉悦的。)这个,他这个,李叔叔讲的,李慈雄是定的境界,各有不同。她讲的呢,这位林小姐讲,安详的境界,是这样。 所以为什么做这样逻辑的辩论?你们用功认识自己的心境,要这样清楚才可以谈修养、用功。不然大家还在打坐,大家都…嗯,我这很不错。你感觉到今天坐得很不错,很舒服,没有什么妄念,实际上里头妄念很大,在里头。很多东西堆在里头,自己看不出来。学佛的逻辑智慧。所以讲,刚才,下午讲的佛说,“依智不依识”,不依识,就要这对智慧的这样的明辨。那么儒家讲,孔子怎么讲呢?一样,“博学之,审问之”,什么?大众:“博学,审问,慎思,明辨,笃行。”南师:最后是明辨,明辨,这个不是言字旁的“辩论”的“辩”。这个“辨”是逻辑的“辨”哦,办事那个办字中间一点一飘哦。这个办公的办,两半,两个辣的,加上中间一个力是办公的办(繁体辦),如果中间这个力字拿掉,一个讲话是辩论的辩,如果把言语这个言拿掉,一点一飘,辨,分辨的辨,辨出来。啊,你讲啊。那,那个…李慈雄:我讲大声一点啊。老师,我有个问题,那怎么从定的境界提升到安详的境界?南师:定的境界里头,每一个定里头会带到有安详,每一个定四禅八定,包括四加行法,走一步、一部分都有一点安详的,都要分析清楚。不是定,修定修到安详境界,好像就到了家,还差远呢。所以叫修行做功夫,下午也提到,宏忍师写出来,我已经注意到,你们有没有注意到?“暖、顶、忍、世第一法”,这是四加行法,每一步功夫我讲过很多次,都有四加行法。或讲每一部分定的境界里都有一份安详在内,没有安详不是定。那就不是散乱就是昏沉,再不然是造恶业。做大善事,做一件大功德的好事,你救人,譬如一个人快要死了,已经快要死了,你去把他一下救好,那个人,啊,我醒过来。你说你醒啦?你那个时候的高兴安详,那个舒服,啊,有安详。所以要分别清楚。那么安详不是定,所以讲四禅八定,下午不是提到眼耳身什么? 大众:“眼耳身三二地居”。南师:什么是二地啊?李慈雄:二地是离生喜乐地…南师:初禅嘛。你就一句,就解决了嘛。对不对?这就懂了嘛?初禅以前有没有定呢?大众:有。南师:他们给你讲了,有没有?我们讲过嘛。近似定,凡夫也有定,也可以宁静嘛。这个每一个定,不到初禅以前,初禅以后定上都有安详一份了。就是前面凡夫你们任何人打坐,只要宁定下来都有这一分,成分的多少而已,存在的。这要分别,这样才是学佛的精神,这也是禅宗的参话头。参,就是正思维、研究细密,止观,看得很清楚,不然怎么叫参呐?哼,乱搞了一顿,参,参个什么?李慈雄:老师这样是不是可以这么说,暖顶忍世第一法也是安详的一个表象?南师:不对。刚才给你讲过,暖顶忍一步一步的功夫,境界。关于生理心理,经过任何一个阶段,暖,里头有安详的部分;顶,有安详的部分。刚才给你讲了逻辑搞清楚,不是安详为究竟,安详是个状况。 李慈雄:是、是、是。南师:你开车回上海,下雪天,一路走过去,你打个电话,老师我到了上海一路平安嘛,安详嘛,安详。你每一步都有安详境界,所以到了上海再回家更安详,是这样,好吧,不要被安详又困住了。这是你学科学的嘛,学科学更要懂逻辑。所以学佛菩萨学五明,要学因明,逻辑一定要搞清楚,逻辑是什么?观察清楚,自己对自己更要观察清楚,否则都不行了,好嘛。诶,董某你要动身了吧?本如师:十点了。南师:十点啦?本如师:诶。董某:欧阳轰我走啊。南师:啊?欧阳轰你走?欧阳:还没有呢。某人:听得很安详的时候。南师:实际,对,我怕你…我提醒你注意。沙弥:那,今天的晚课就到这边结束。大众:谢谢大家!谢谢大家!(众鼓掌)南师:好,好。古道师:大家安详吧。注:此听录整理文字稿主要是配合听南师讲课录音时参考,单独看文字稿时敬请仔细理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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